这对灵魂 契约他生

【楼诚】白夜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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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阿诚告假一周,明楼借着暗杀者还没抓到,自己人生安全遭到威胁为由,也是一周没去新政府报道,美名其曰给自己放个假,可是依然在书桌前写写划划,愣是没落下任何工作,根本不是放假的清闲样子。平日里连咖啡都要秘书端到眼门前的明大长官,这几日全权负责了阿诚的一切琐碎日常。拜他所赐,阿诚恢复得又快又好。

 

幸而阿诚的伤在左肩,并没怎么妨碍到他,他挪开椅子,坐在饭桌前,看着明楼摆弄着餐盘。

明楼先给他盛汤:“洗手没?有点烫,别喝得太急。”

阿诚修长的手指接过汤碗,水汽缭绕在他和明楼之间,他看到明楼眼里一片朦胧的关切,扬着嘴角,眼尾的褶皱挤成一轮弯弯的新月。

 

阿诚的吃相不咋地,他吃饭很快,颇有种饿狼吞食的架势,总是鼓着嘴拼命的咀嚼。明楼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个习惯,好像十分恐惧饥饿,不把自己喂饱就没有安全感。不过他已经习惯帮阿诚擦拭掉嘴角的那些油渍汤渍菜渍,阿诚也会在明楼擦的时候偏头把半边脸凑上去,等明楼擦完,继续埋脑袋卖力嚼嚼嚼。

这成为一件自然而然的事,仿佛呼吸,他俩之间都默契地仿佛生来就是如此,谁也不会刻意去注意。

 

阿诚总是觉得奇怪,明楼好像有魔法,可以轻易突破自己的防线,他迅速习惯着明楼强势地介入他生活的点点滴滴,仔仔细细钻进那些阳光不曾照到过的缝隙,在阿诚的皮肉里渐渐生根发芽。

 

 

20.


阿诚伤好之后便不再让明楼叫餐厅送餐,继续包揽了做饭的任务。为了犒劳明楼在自己受伤时的照顾,他打算今天回家给明楼做草头圈子,心里既这样想着,脚下不由自主就加重了力度踩着油门,想着早点赶回去。

 

天不遂人愿,面前黑压压一群人挡住了去路,他按了按喇叭,却没什么用。阿诚瞥一眼旁边,一辆76号押解犯人的车里坐着几个揣着枪的人,马路正中大喇喇斜停着两辆轿车,有个穿着黑色西装的胖男人拽着一个瘦弱的女孩往车上去,女孩的手被铐了起来,却还是死死扒住街边的路灯柱子挣扎反抗。

 

阿诚心下了然,下车朝着胖男人走去:“怎么回事?你们挡着路了没见到吗?” 

为首的胖男人头都没回地扯着嗓子骂:“谁这么不长眼,老子在执行公务没看到吗?是哪个混账王八蛋敢来……”结果回头一瞧,居然是个他惹不起的主,顿时结巴了,“这,这不是阿诚先生吗!您怎么在这儿呀!”

“你刚才骂谁混账王八蛋?”阿诚拧着眉毛低头审视着眼前的男人。

“我,我,我骂他呢!混账王八蛋!阿诚先生要来,你怎么也不告诉我,我好去迎接您啊阿诚先生!”胖男人顺手就抓着旁边的人当挡箭牌,边骂边喷了手下一脸唾沫。

“行了!这里什么事儿?”阿诚嫌恶。

“阿诚先生,这,我们这是在执行公务抓共党呢!”

“抓共产党?卖花姑娘?”

“阿诚先生,您别看她才14岁,这里之前是共党接头的地点,我们本来是想着一锅端的,可是蹲守了几天,却不见来接头的,这姑娘鬼鬼祟祟在这里好几天了,她肯定是共党!”

“这里是百乐门门口,她不在这卖花她要去哪?”

“阿诚先生,她出现在这里,这点很可疑啊!”

“这个卖花姑娘站在这里就是共产党,那我现在站在这里,我是不是也是共产党啊?!”阿诚怒气冲天,不由自主提高了嗓门,声音极具压迫感,“我不管你上头是谁,你要和谁交差,现在马上,给我解开!!!”

“这…是是是,我们这就解开。” 胖男人敢再言语,虽是不甘却也只能乖乖掏出钥匙解开小女孩的手铐。

 

阿诚摸了摸外套口袋,又从包里翻找了一会,掏出一大把钱来,全塞进小姑娘手里。又觉得把姑娘留在这里太不安全,转身对带头的人说:“别想耍什么花招,你是哪个部门的?”

“76号行动组。”胖男人唯唯诺诺答道。

“你给我照看好了,我还会来看的,如果这女孩儿有什么问题,我就找你算账!”

“是是是,小的遵命!小的遵命!”

 

阿诚回到车里,发动车子火急火燎往家赶,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后视镜里仔细看着明楼说:“先生会不会觉得我多事了?”阿诚不怕惹事,可自己现在毕竟顶着明长官秘书处负责人的头衔,如此招摇恐怕会拖累明楼。

“阿诚,但求本心。”明楼坦然的和阿诚对视,目光中充盈着鼓励和欣慰。 

 

当晚,阿诚失眠了。他一闭上眼,脑海里就全是明楼在车里和他对视的神情。明楼的五官生得好,刀凿斧刻般的硬朗,偏偏生了双多情的眼睛,这双眼里的柔情时不时出来勾引阿诚,吸着他往深渊里头栽。

阿诚想了大半夜的“但求本心”,惴惴不安,总觉得隐隐有些什么在心底疯狂滋长,凶狠地想要推翻他活了二十几年来所有的过往和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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