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灵魂 契约他生

【谭陈】爱情掉在哪里 6

*嘟嘟是天蝎宝宝呀,蜜汁稀罕嘟嘟但实在不太会把握,捶墙,ooc都是我的错


6.


“凌院长,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这期怎么这么便宜?我妈妈的药千万不能停,我现在已经找到固定工作了,后期的费用一定会按时交的。”

陈亦度今天去医院探望母亲,顺便补上前期拖欠的诊疗费,他去病房的时候,正巧遇见凌院长在和神经科主任,也就是他母亲的主治大夫,嘱咐着什么。他刚才去缴费处,发现这一期费用降了许多,实在是不放心,拿着交费单子又跑回了病房。

“你放心吧,你母亲的情况很好,我们不会懈怠的。一个月前修改实施的新保险政策涵盖了你母亲现在所用的大部分药类,所以才会这么便宜。”凌院长耐心地解释。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才放宽了心。

陈亦度昨晚没睡好,一大早坐公交从城郊到市区,又陪着忙了大半天,已经疲倦得不行了,特护病房隔间里的沙发太柔软太舒服,陈亦度的困意潮水般涌来。就睡一会吧,这是他睡着前,脑子里最后的念头。

宽大柔软的沙发上,他不自觉地缩在角落里,像一只乖巧的猫。因为蜷缩的姿势,胸口微微扯出一片泛着柔光的肌肤,下颌的线条不似平时那般硬朗,此刻格外地温和,嘴唇微微翘着,像是在等一个吻。

谭宗明盯着看了会,鬼使神差地俯下身去……

陈亦度并没有睡得很实,谭宗明的鼻息微微吹到他的脸旁,他一下子就惊醒了。

见到陈亦度突然睁开眼,谭宗明稍一愣神后便不动声色的退开,“看来医院的沙发很舒服。”

陈亦度转了转眼珠,确定面前站着的真是谭宗明,迷迷糊糊开口问道,“谭总,怎么到哪里都能碰到你?”

“我不是整日闲得没事干的人。”谭宗明被陈亦度刚睡醒的迷糊样子逗笑,他晃了晃手上拿着的文件,“这个医院有我的投资项目,我过来签合同。你呢,你来…看你母亲?”

“嗯。”陈亦度边说边起身,轻手轻脚走到外间的病房,很认真地在替母亲掖被子。
陈亦度不打算多说,谭宗明也不想多问,“我送你回家?”

“我想多陪陪我妈。”

“也好,那我在家里等你。”

陈亦度感受到谭宗明滚烫的视线正赤裸裸戳在自己身上,突然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低头轻声说着,“谭总,加班一周已经到了,我今晚,回自己家。”

谭宗明的呼吸一滞,一下子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半晌才说道,“……今晚回家吧,回我家,有些东西想给你看。”

 

陈亦度再次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入夜。远远的,他看到谭宗明正背对着自己,在客厅认真摆弄着一个木架子,好像是手里一松,什么东西落了地,他连忙弯腰去捡,那个样子根本不像是运筹帷幄的商界大鳄,更像是只手忙脚乱的笨猫。

陈亦度忍不住“噗”了一声。

谭宗明转过脸来,对他微微一笑,“回来了。”

“谭总忙啥呢?”

“抱歉,自说自话把你的东西拿下来了,我只是觉得换个环境,或许你会有灵感。”

客厅靠近后花园一边的落地玻璃旁,被收拾出来一片空地,柔软的羊皮长毛地毯上,静静立着一架木质的画架,旁边的推车上是一应俱全的彩铅、颜料、画笔,还有大大小小的绘画本和画纸,一水的Holbein。

陈亦度眼里有着毫不掩饰的惊讶,他没想到谭宗明能亲自动手,还做得那么细致。

谭宗明年纪轻轻就能打造出一个庞大到许多人都望尘莫及的金融帝国,并以一己之力撑起晟煊的大半江山,靠的当然是自己过人的手段和头脑。他会追求人,但他会观察人,这是他的本能。在商场官场上摸爬滚打惯了,“拿人拿三分”早就练就得炉火纯青。喜欢钱的,送钱,喜欢女人的,送女人……这是他向来的手段,只要他愿意去了解一个人。

“谭总,您……”陈亦度朝谭宗明投去询问的眼神。

谭宗明只是看着陈亦度和缓地笑,“怎么不叫老谭了?”

“咳咳咳咳咳……您老还记着呐。”

“往后惊讶的地方还会有很多。”谭宗明上前一步站到陈亦度背后,胸膛贴上他的背脊,双手搭着他的肩膀,嗓音贴着陈亦度耳边响起,“你可以先试着习惯一下。”说着便把陈亦度往画架那带,稍稍用力把人按在高脚椅上坐下。

陈亦度摸摸泛起些微痒的后颈,扫视了一下旁边的推车,动作娴熟地把画纸夹在板上,从笔筒里抽了支笔出来,在纸上淡淡扫了两笔,手感不错。

画架和椅子之间距离高度都刚刚好,他闭了闭眼,迅速进入了状态。

 

陈亦度今天穿着一件柔软的浅灰色圆领衫,面料自然贴着身体垂坠而下,在弯曲的腿部堆叠,勾勒出盈盈一握的纤腰。他身边是宽大的落地玻璃,花园里暖黄的路灯和室内明亮的白光一起打在他身上,交错的光影让他像是一尊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谭宗明喜欢看他画画,手指修长的人握起画笔的样子总是充满了美感和诱惑力。他看着陈亦度认真的侧脸,心中有惊叹,和他相处的越多,就越觉得他熟悉,也越觉得他陌生。眼前这个恬静清冷与世隔绝的陈亦度,和那晚喝醉了还要摇摇晃晃强吻自己的陈亦度,竟然是同一个人。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打断了谭宗明的思绪,他抬头看到陈亦度又揉烂了画纸,撒气似的往脚下丢去。

谭宗明知道陈亦度在烦躁什么,他要参加的珠宝大赛开赛时间是每年的九月,从现在起满打满算,陈亦度也只有两个月了。从构思画图改图唧蜡到最后定稿出成品参赛,要经过反复的修整,本来时间就很紧张,而他到现在都还没找到灵感。

“许多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你这样逼自己很可能会适得其反,放轻松一点。”谭宗明上前拉起陈亦度的手,轻轻抽走了他手里的画笔,丢进一边的笔筒里。

“谭总,真的谢谢你,可是,太破费了,而且我马上就要回去了,这些我也带不走啊。”陈亦度抬头看着谭宗明,他看到谭宗明眼里的温情和星光在听到他说要回去之后迅速黯淡下去,顿时就有些懊恼。

“你可以继续住下去。”谭宗明说得很直白。

“谭总,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我不爱玩,我也玩不起。”陈亦度眼里的震惊转瞬即逝,他抿紧嘴角,被谭宗明握着的手微微用力想要挣脱,垂落在身侧的那只手握起了拳头。

“我说过,我不是整日闲得没事干的人。”陈亦度的挣扎和抗拒让谭宗明有些烦躁,他开口的声音淡淡的,却带着不容忽视的霸道,让陈亦度感觉到一丝压迫,是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被桎梏的感觉。

“可是我对来势汹涌的东西没有兴趣!”陈亦度的脸彻底阴了下来,声音变得干涩而冷淡,“假如谭总只是想玩玩,那么你找错人了!”

陈亦度黑白分明的眸子依旧清亮如水,倔强的鼻子,不服输的下巴,整张脸上都是生人勿近的神态。

谭宗明盯着陈亦度,有一瞬间的失神。自己对他来说,只是生人吗?

而他无意识的失神却让陈亦度失望极了,在他看来,这失神就是默认了自己刚才所说的话,那就是谭宗明真的只是想玩玩而已。

陈亦度用力想拉回自己的手,偏偏谭宗明着了魔似的,死死拽着他的手腕不放。他们离得很近,陈亦度急促的呼吸喷在谭宗明颈侧,痒痒的,让他的心瞬间就乱了。

不想放手。

他长臂用力一收把陈亦度拉进自己怀里,陈亦度被毫无防备的一扯,额头撞在谭宗明温热的胸膛,“咚咚咚”的声音也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心跳声。

“我不会玩,也不想玩。”谭宗明的手紧紧托住陈亦度的后脑,箍住他的身体,迫使他和自己贴得更紧密,“如果没有做好承担一切的准备,我就不会来招惹你。所以,陈亦度,你愿意和我试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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