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灵魂 契约他生

【谭陈】爱情掉在哪里 7

*提前warning一下,虽然不太喜欢在同人作品里加上原著中并不存在的人,尤其是主角线上,但是欢乐颂里真的没什么能拿来给此文的谭宗明用的女性角色,嗯然后过不了几章就会有新人物登场

*相比起热度,对评论的执念比较深,毕竟想知道大家的想法,所以,嘿嘿……

 

7.


谭宗明最近几天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陈亦度甚至都要怀疑他是故意的了。那晚说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之后,自己还没什么反应,他倒是先躲起来了。

不过谭总这回可真是被冤枉了,红星的并购案迫在眉睫,虽有安迪坐镇,到底还是有事情需要他亲自出面才能摆平。现金流出了些状况,谭宗明带着手下的人连同安迪一起熬了几个大夜,总算及时发现问题,才不至于让事态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局面。董事会的人是稳住了,可谭宗明还是觉得胸口憋了团闷气,他自己开车去了健身俱乐部,又打电话给老严让他接陈亦度过来。

健身俱乐部没有名字,就叫铁馆,只有一层,一应设施俱全,不对外营业,是谭宗明的私人领地,连老严也只是替谭宗明验收的时候才进去看过一次而已。谭宗明不喜欢在家里发泄负面情绪,但凡是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他都会一个人在铁馆里打沙袋,直到精疲力尽,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思考别的事情。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始终有一个念头,就是想带陈亦度进来,哪怕只是看看,看看他的私人地盘,看看他从未展露在人前的脆弱和焦虑,看看他被表象的皮囊所掩盖的那颗滚烫跳动着的心。

 

老严只把陈亦度送到门口,就让他自己进去,说谭宗明不让其他人进铁馆,陈亦度当下还有些怀疑。当他看到绑带和拳套全部都只有一份,甚至连双人训练用的拳击靶都没有的时候,他才终于相信了。

谭宗明穿着全黑的运动服,戴着全黑的拳套,和周围的深灰色墙面完美融合,构成了一个冷硬无比的世界。他出拳又快又狠,腰腹一转带出巨大的力量传递到手臂然后砸到沙袋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和清脆的吊链声,运动上衣紧紧贴着他的身体,露出结实饱满的肌肉线条。这时候的谭宗明既不儒雅也不沉稳,浑身散发着的,是最原始的猛烈又直接的攻击性。

拳击是属于男人的战斗,而谭宗明在和自己搏斗。一门充满智慧的竞技艺术,力量、技术、意志、心理,还有更大的刺激和愉悦感。

谭宗明热爱这一切。

陈亦度开门进来的时候悄然无声,谭宗明先前没有发现他。他不经意一个侧目,瞥到一个细细瘦瘦的人,穿着白色圆领衫,安安静静地站在拳台旁目不转睛的看他抡沙袋。

陈亦度的目光没有任何躲闪,正坦然地和自己对视,这让谭宗明很受用。

“来了怎么不说?到了多久了?”他笑着走向陈亦度,顺手扯了一旁的毛巾撸了把满是汗水的脸,随意地往后一甩搭在肩膀上,拧开瓶盖仰着脖子往嘴里灌水。

“没多久。”

“看我打拳被我迷倒了?”

“谭总想多了,只是觉得您人老心不老,这样的乐天精神值得我们晚辈学习。”

“咳咳咳咳……”谭宗明被结结实实呛了一口,咳了足足两分钟才停下,“陈亦度,我说我33岁你是不是不信!”

 

谭宗明有很强的领地意识,铁馆里除了他自己的东西之外,正如陈亦度所见,没有任何多余的装备,他打了个电话差遣老严火速去置办给陈亦度用的一应物品。在等待的时候,他们两个并肩坐在拳台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陈亦度侧头看谭宗明,他的额发被汗湿了,全都散落下来,随着讲话时无意识的耸肩动作轻微地摇晃。他絮絮叨叨的说着一些陈亦度听不太懂的专业名词,大致就是在解释这几天自己为什么会消失,口气居然还有些惆怅。

陈亦度总爱调侃谭宗明老,其实是因为他觉得谭宗明就像一串行走的佛珠,时刻保持着清醒的头脑,禁欲克制,稳重厚实,仿佛总是无悲无喜,又透着点禅味悠远的意境。

或许只有在铁馆里独自挥拳的谭宗明才是最放松最毫无防备的他,离开铁馆回到晟煊,他又要变回那个指挥若定光芒万丈的领导者。

总之,陈亦度觉得今天的谭宗明很不一样,像是卸下了厚重的伪装,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内心深处柔软透明不加修饰的状态。

 

老严的效率永远不会让谭宗明失望,不到一小时就买齐了所有需要的东西。谭宗明很高兴陈亦度对拳击有兴趣,他一边教他一边明目张胆地享受气喘吁吁的“必要”肢体接触。

他把陈亦度的指尖引到自己的腹部肌群上游走,让他感受自己出拳时候肌肉紧绷的状态。

“不是手臂发力,是腰部,对,转腰,再转,感受你出拳时腹肌处的牵引,像我这样。”

“别往前倾,重心不变。”

“看我的靶心,拳笔直打出来,来,左右左。”

 

结束之后,谭宗明把车开到后门,陈亦度自觉地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整个动作流畅快捷,没有一丝犹豫,好像是做过千百次那样理所当然,也并没有再开口提要回自己家的事。

谭宗明偏头看着陈亦度没说话,双眸却光影烁烁,陈亦度简直被他盯得不自在,“我肚子好饿。”

谭宗明含着笑探过身去凑近陈亦度,几乎和他面贴面唇贴唇。车里没有开灯,光线昏暗得有些朦胧,谭宗明左手撑在陈亦度右侧的座椅上,整个身体都暖烘烘地贴在他身上,陈亦度顿时瞪大了眼睛,一动都不敢动。

谭宗明欣赏够了他羞红的脸,才去抓一边的安全带扣,替陈亦度系上。他刻意把声线压得很低,嗓音像醇酒一样醉人,“安全带没扣。”

陈亦度红着张脸恶狠狠瞪他一眼,“扣完还不开,想饿死我呀?”

谭宗明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不再说话,迅速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谭宗明不想把人逼得太紧,他喜欢挑战,喜欢侵略,喜欢进攻,且愿意为自己的喜欢蛰伏等待。

 

车平坦行驶在路上的时候,谭宗明进了一个电话,当看到来电人的时候,他的眼神闪了一下,不过并没有避开陈亦度,而是直接按了接听。

电话里旋即传出一个娇俏的女声,语气熟稔地和谭宗明埋怨在国外吃不到好吃的上海菜,撒娇着说想回国云云。

谭宗明一直在听着,并没说什么话,直到电话里的女人抱怨完了,才安抚了几句,最后他说自己正在开车,再三保证晚些时候会打回给她,电话那头的人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他的声音很温柔,也很亲切,但是当他转过脸来看右边的后视镜时,陈亦度惊讶的发现,谭宗明的眼里没有半点温情。

陈亦度突然就觉得,谭宗明是那样地让他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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