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灵魂 契约他生

【谭陈】爱情掉在哪里 22

*申请被驳回只能重发!心疼我的评论啊!!!胸闷!想哭!捶墙!

*嘟嘟爸爸放抓里没什么交代,私设在嘟嘟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22.

 

陈母在特护病房的沙发上美滋滋拉着陈亦度絮叨,说前几天厉薇薇来看过自己了,这姑娘多好多好的一通夸赞。

谭宗明在边上坐着一起听,这让陈亦度很是尴尬,“妈,我和厉薇薇八字还没一撇呢,您别老一口一个媳妇的,对人家女孩子影响多不好呀。”

陈母垂下脸来严肃道,“阿度,你老实跟妈说,你和薇薇到底怎么了?”

陈亦度心一横,“……分手了。”

陈母气得想打他,“怎么了这是,先前还好好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可别学当年你爸那套,端着个架子,女孩子生气那是要靠哄的!”

陈亦度下意识缩了缩去躲陈母的手,“哎呀,妈,我们俩不合适,早点分手对大家都好。”

“你!……唉,妈是老了管不了你了,你们年轻人爱怎么着就怎么着!”陈母蹙着眉,嫌弃地瞥了眼陈亦度,一转头马上变了个脸,擒着笑,悠悠地打量起谭宗明来,“小谭,你今年多大了?”

谭宗明规规矩矩地答,“阿姨,我33岁。”

陈母惊讶不已,“瞧不出来你都那么大了?这么帅一小伙儿还没处对象,你妈妈不急呀?”

谭宗明愣愣地看着陈母,一双眼睛好似深不可测的海,像是承载了很多,却又像是一无所有。

他妈妈急不急?他也很想知道,可是他妈妈不要他,二十几年前就不要他了。

“妈!您干嘛呀!”陈亦度也没想到他妈妈会突然提到谭宗明的母亲,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急得去拍沙发扶手。

陈母忽然怔住了,谭宗明古怪的反应和陈亦度仓惶的语气让她微微蹙了蹙眉。母性的本能使她敏锐地察觉到,谭宗明心里有伤,有个关于母亲的伤。

她张了张嘴,犹豫着想说些什么,最后只是伸出手来,轻轻地拍了拍谭宗明的手,悠悠道,“好孩子……”

很暖,是属于妈妈的温度。谭宗明的指尖微微地颤抖。

 

当晚,谭宗明听陈亦度说了很多关于他自己小时候的事。

其实在陈亦度很小的时候,也经历了失去至亲的痛苦,虽然爸爸去世得早,可是妈妈乐观坚强,她用瘦小的肩膀为陈亦度扛起了一片无虞的天。旧时邻里难免有嘴碎的在背后指指点点,说陈母是大灾星,陈亦度是小灾星,两个灾星克死了自己的父亲和丈夫,不然陈父为什么会英年早逝。陈母向来听过就算从不当真,直到有天一个男人喝多了,当着陈亦度的面口无遮拦,陈母抱了根比自己还高出老长一截的撑衣杆追着醉汉满街坊揍得鼻青脸肿,自那以后再无人敢说三道四。为了尽可能多地给陈亦度攒下些钱,陈母兼了好几份工,每天在食堂只打最便宜的菜,几乎见不到油的煮白菜能连吃几个月,省下来的饭票全换成大荤带回去给儿子吃。陈母知道陈亦度时常会默默一个人憋在心里想爸爸,就炖上一锅银耳羹,边看着陈亦度喝,边和他说着许多年前和陈父处对象时那些琐碎的趣事……

沉重的生活将陈母磨砺得比男人还要坚韧顽强,却没能抹掉她身上和软的气质,那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温柔。一定是心中拥有很多很多的爱,才能氤氲出这样好的性格。

 

陈亦度在干净敞亮的厨房里煮甜羹,他说了那么多就是想告诉谭宗明,即使过往再惨淡,一切也都会好的。可是谭宗明一直沉默着没说话,他心里也没什么底。对于母亲,谭宗明好像一直都不太愿意提及,试探着问过几次也总是被他敷衍过去。

“我僭越了?”陈亦度轻声问。

谭宗明摇摇头,两步迈到墙边把灯关了,又收回腿在身后轻轻地揽住陈亦度。

陈亦度愣了愣,转过身去,“老谭?”

谭宗明直接把他抱起来压在流理台上,动作迅猛又突然。陈亦度一点都没有挣扎,他迎上去环着谭宗明的身体,轻轻摩挲他的背,任由他在黑暗里这么抱着自己,脸贴着谭宗明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

谭宗明红着眼角搂着陈亦度又亲又啃,沿着领口摸索向下一颗颗解开他的上衣扣子。眼前一片漆黑,谭宗明什么都看不见,却能感觉到陈亦度身上实实在在的暖意,如同在冰天雪地里燃烧起的一簇篝火,蹿腾的火焰带着炙热的温度却只让人觉得暖。

陈亦度的身上,有种和他母亲一样和软又温顺的气质。对光明和温暖最本能的渴求让谭宗明忍不住想要靠近他一点,再靠近一点。他心里某块冷硬的地方开始慢慢松动,发出冰块爆裂时细微的咔哒声,那座千年不化的冰山缓缓地融化,水珠一滴一滴顺着往下淌进久旱的灵魂深处。

谭宗明拥抱着陈亦度,轻声地呢喃,“亦度,亦度……”

等等我,再等等我,等我能卸下全部的伪装,在你面前泄露我所有从不想让其他任何人揣测到的哀痛。

低低的喘息和呻吟盖过了灶台上甜羹煮沸时咕噜噜翻腾着冒泡的声音,只需要一个轻轻的触碰,就能让两人神魂颠倒,来自灵魂深处的引力,总是让人抗拒不得。

 

几日后,投标案的结果出来了。毫无悬念的,晟煊输了。

李川奇在谭宗明收购红星失败后就已经放弃了晟煊,他本是空降过来的,急于要找一部分自己的势力,可是谭宗明心高气傲,有些不太好掌控,如果有人比他更适合,又何乐而不为呢?

李川奇打了一手的好太极,安迪连他的面都没见上,她在办公室和谭宗明打电话,盯着桌前的6、7台电脑不断切换着查看晟煊的股价。

谭宗明只问了一句,“跌幅多少?”

“9%。”安迪答。

“正常。”

在谭宗明挂电话之前,安迪突然冒了一句,“老谭……总之,我挺替你高兴的。”

谭宗明顿了顿,略略不自在地咳嗽一声,却答得很真诚,“谢谢你,安迪。”

 晟煊正在不可阻止地滑进沼泽地里,大片的腐泥纷涌而至想要一点点悄无声息地吞没这个庞然巨物,谭宗明的半只脚也已经陷入了泥潭里,可是他不怕。

谭宗明下意识转了转无名指上的戒圈,他从未戴过戒指,却几乎在戴上的瞬间就习惯了它的存在。可这又无关习惯与否,因为它不单单是一个冰凉的金属环这么简单,它是一个郑重的承诺,时时刻刻提醒着谭宗明,他有爱人了,而这样的念头又像是能给他注入无穷无尽的勇气。再苦再累他都不在乎,只要最终得到他想要的结果,这么多年,他又何曾离开过风暴的中心。

更何况,他现在有一个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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